9CaKrnJEt77 lianghui.huanqiu.comarticle原卫生部副部长:38家医院已停止使用死囚器官/e3pn4lb1l/e3pn51gea/e3pn51qoe原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拒收红包协议难解医疗腐败问题‘器官移植已经走出依赖死囚器官的历史阶段、国家控烟立法出炉在即……昨天,全国政协委员、教科文卫体委员会副主任、原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在小组讨论间隙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我国将把死囚器官捐献纳入全国器官捐献分配统一系统中,杜绝器官交易腐败。’1□谈医改基层设备先进但没有病人用京华时报:作为全国政协委员,去年您如何履职?黄洁夫:去年按照全国政协教科文卫体的要求,我带队去了6个中西部省份,甘肃、江西、宁夏等,每个队有10多名专家,医改虽然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重大成果,但问题还很多,医改是一条艰难的路,比如基层,按照改革设计,病人都先在基层就诊,不要轻易跑到大医院,但现在的改革的成果和我们的初衷是背离的。基层医院政府给足了钱,也引进了先进设备,B超、X光机从来没有打开过,因为没有病人要用。京华时报:您有何建议?黄洁夫:我每个星期都做手术,原来超过万人门诊的只有几个,但近年来已经比比皆是了,老百姓看病就医难、医托啊等问题都越发突出,每个医生每天要看50至100个病人,不医闹才怪,6日上午在小组讨论上我准备了一份10页纸的发言,针对如何引进民营资本办医、让公立医院改姓、社会资本如何进入公立医院。拒收红包协议难解腐败问题京华时报:近年来,伤医事件不断发生,卫生部门应该有何举措?黄洁夫:一方面,涉及国家的法制建设,不单单是医患关系,而是犯罪,另一方面,是医疗体制的改革,公立医院目前的体制没法解决医患关系,患者入院治疗需要签订协议,医生进学校的第一天就有宣誓,如果要医生不断宣誓的话,这个宣誓就是无效的,还损害了医生的尊严,不能通过单纯的行政手段,签了协议就能不收红包了吗?我们应该从源头治理。京华时报:这个协议您签了吗?黄洁夫:还没有让我签,我在协和医院肝胆外科任主任,1963年进医学院时就已经签过了,这个承诺是终身的,如果让一个人不断发誓的话有意义吗?这个誓言和三十几年前是一样的,为什么要反复签呢?签多了老百姓也不信了。京华时报:会向卫生行政部门反映这个情况吗?黄洁夫:制定拒收红包协议也是好意,但制定者肯定不是医生,而是好心的管理者。了解行当的人不会制定这个协议。我们会讲清楚,签协议是医生尊严问题,就像现在的反腐败,任何一个人如果想做医生,就不要想赚大钱,想做官就不要想发财,选择了做医生就不要想做富人。2□谈控烟公共场所控烟条例将要出台京华时报:如果在两会期间看到有委员在室内公共场所吸烟您会制止吗?黄洁夫:当然会制止,我会告诉他我是控烟协会的会长,而不是告诉他不要吸烟,不要吵架和引起人身攻击。同时,我在其他场合看到官员吸烟的情况已经好多了,我们最近参加一个活动,理事会的会议上往年总有几个理事抽烟,但今年抽烟的话都是悄悄跑到室外抽烟。 京华时报:中国是控烟履约国,但至今还没有出台国家层面的控烟立法,这项工作有何推进计划?黄洁夫:公共场所控烟条例很快就要出台,大家放心。3□谈雾霾一般口罩不能阻挡PM2.5颗粒京华时报:雾霾天气您是否忧心?黄洁夫:这是我们经济发展这么多年需要付出的代价。中央领导和大家一样吸这样的空气,比如习总书记前往南锣鼓巷、吃庆丰包子时都没有戴口罩,这也是给百姓传递了一个信息,就是中央的高层领导和大家同呼吸、共命运,要治理雾霾的急迫心情和大家是一样的,但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这需要我们大家共同承受和改变,来治理它。京华时报:您平时戴口罩吗?黄洁夫:不戴,一般口罩对PM2.5是无效的,PM2.5是很微小的颗粒,但我们的普通口罩只能阻断PM10以上的颗粒,但这以下的颗粒是阻断不了的,戴口罩多是心理安慰作用。京华时报:持续的雾霾天气是否会恐慌?黄洁夫:治理空气需要时间,不要讲得那么可怕,我在考上研究生前是在昆明钢铁公司工作,那里的空气太差了,不断燃烧的焦炭、煤释放出的PM2.5我想是很高的,我在那里工作了8年,我现在肺部还是很健康的,当然不是说大家不要防护,我每年两次体检肺部很干净,我打网球可以和运动员跑,跑得很快,大家都说我不像68岁的老人。4□谈器官捐献38家医院停用死囚器官京华时报:去年全国器官捐献情况如何?黄洁夫:我国器官移植已经进入到历史发展的新阶段,将走出依赖死囚器官的历史阶段,我们从去年全面启动器官捐献工作后截至今年3月2日,全国先后共有1570人捐献器官,约有5000人因此获得新生命,这个数字远远超过了以往死囚器官捐献的数量。京华时报:已经逐步停止使用死囚器官?黄洁夫:广东、北京、浙江等38家大型器官移植中心已经停止使用死囚器官了,我们并不是反对死囚捐献器官,剥夺他们捐献器官的权利。死囚也是公民,也有捐献器官的权利,关键是有法治的建设,今后,死囚器官捐献也将需要本人和家人同意,就和公民捐献一样,同时要按照国家法律,进入全国统一的计算机系统自动公平分配。京华时报:是说这38家医院完全不再使用死囚器官?黄洁夫: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使用死囚器官的情况,死囚可以自愿捐献器官。有捐献意愿的死囚的器官一旦纳入我国统一的分配系统,就属于公民自愿捐献,不再存在死囚捐献的说法。我们需要人权建设,公平、正义,大家都有此共识。死囚可以提出申请,签字,也可以享受人道主义救助等程序,不是不使用死囚器官,而是不准医院或者医生和一些人私下交易人体器官。京华时报:何时完全实现不用死囚器官,有无时间表?黄洁夫:我国的器官捐献工作才刚刚起步,才是个新生儿,现在已经快一岁了,希望大家合力让这个新生儿长好。这是个改革的过程,广东等多家医院已经主动不再使用私下交易的死囚器官,都是公开、透明、合情、合理的器官移植获取和分配。原来私下交易器官就是一种腐败,中间有许多链条和黑洞,原来的器官获取方式是见不得阳光的。器官捐献和移植已拟定入法京华时报:今年会有何新进展?黄洁夫:3月1日,国家成立了器官捐献与移植委员会,在国务院领导下,由国家卫计委和中国红十字会总会两家组成,由国家卫计委主导,委员会名誉主任委员是华建敏、李斌等,主任委员是我,副主任委员是赵白鸽和马晓伟等。3月20日,我们将成立OPO联盟,将进一步推动器官捐献的公平分配,在去年以来1570例器官捐献者中已经有约一半的器官进入到我国器官捐献分配系统中。京华时报:有没有全国立法计划?黄洁夫:我们已经有器官移植条例,将对其进行修订,更名为中国人体器官捐献和移植条例,正在进入法制程序。其中会对人道主义的救助明确统一原则,但不是统一标准,生命是无价的,不要说一个器官多少钱,困难的捐赠家庭都会进行人道主义救助,救助的形式有多种。希望器官移植纳入医保报销京华时报:之前说每年有30万人需要器官移植,但实际登记等待移植的只有一万人,这之间的差距怎么理解?黄洁夫:中间的差距涉及到供体来源、社会经济情况、取舍等多种情况,现在我国器官移植是收费的,一个肝移植或者肾移植都需要花费几十万的费用,不是百姓想做就能做的,因此真正需要做的和实际登记做的有很大差距。人们的取舍有很多原因,有的人病重需要移植,但一旦移植会把家里的钱全部花光,他可能就会放弃,这种情况很常见。每年有100万人透析,约1/3需要肾移植和肝移植,科学估算有约30万人需要移植。京华时报:器官移植有无纳入医保报销?黄洁夫:我当然希望这样,这是生和死之间的选择,希望社会动员起来,让这些真正需要器官移植的患者不因为经济原因而失去抢救的机会。我们成立了人体器官移植的基金会,正在成立的过程中,希望这个基金会成立后,政府出一点钱,社会捐一点钱,医疗单位为这个事业捐一点钱,把这个基金会做大,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患者。本版采写京华时报记者李秋萌1393980240000责编:朱稳坦京华时报139398024000011["9CaKrnJEt4Z","9CaKrnJEt4O","9CaKrnJEsYW","9CaKrnJEsGi","9CaKrnJEsHZ"]{"email":"zhuwentan@huanqiu.com","name":"朱稳坦"}
原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拒收红包协议难解医疗腐败问题‘器官移植已经走出依赖死囚器官的历史阶段、国家控烟立法出炉在即……昨天,全国政协委员、教科文卫体委员会副主任、原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在小组讨论间隙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我国将把死囚器官捐献纳入全国器官捐献分配统一系统中,杜绝器官交易腐败。’1□谈医改基层设备先进但没有病人用京华时报:作为全国政协委员,去年您如何履职?黄洁夫:去年按照全国政协教科文卫体的要求,我带队去了6个中西部省份,甘肃、江西、宁夏等,每个队有10多名专家,医改虽然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重大成果,但问题还很多,医改是一条艰难的路,比如基层,按照改革设计,病人都先在基层就诊,不要轻易跑到大医院,但现在的改革的成果和我们的初衷是背离的。基层医院政府给足了钱,也引进了先进设备,B超、X光机从来没有打开过,因为没有病人要用。京华时报:您有何建议?黄洁夫:我每个星期都做手术,原来超过万人门诊的只有几个,但近年来已经比比皆是了,老百姓看病就医难、医托啊等问题都越发突出,每个医生每天要看50至100个病人,不医闹才怪,6日上午在小组讨论上我准备了一份10页纸的发言,针对如何引进民营资本办医、让公立医院改姓、社会资本如何进入公立医院。拒收红包协议难解腐败问题京华时报:近年来,伤医事件不断发生,卫生部门应该有何举措?黄洁夫:一方面,涉及国家的法制建设,不单单是医患关系,而是犯罪,另一方面,是医疗体制的改革,公立医院目前的体制没法解决医患关系,患者入院治疗需要签订协议,医生进学校的第一天就有宣誓,如果要医生不断宣誓的话,这个宣誓就是无效的,还损害了医生的尊严,不能通过单纯的行政手段,签了协议就能不收红包了吗?我们应该从源头治理。京华时报:这个协议您签了吗?黄洁夫:还没有让我签,我在协和医院肝胆外科任主任,1963年进医学院时就已经签过了,这个承诺是终身的,如果让一个人不断发誓的话有意义吗?这个誓言和三十几年前是一样的,为什么要反复签呢?签多了老百姓也不信了。京华时报:会向卫生行政部门反映这个情况吗?黄洁夫:制定拒收红包协议也是好意,但制定者肯定不是医生,而是好心的管理者。了解行当的人不会制定这个协议。我们会讲清楚,签协议是医生尊严问题,就像现在的反腐败,任何一个人如果想做医生,就不要想赚大钱,想做官就不要想发财,选择了做医生就不要想做富人。2□谈控烟公共场所控烟条例将要出台京华时报:如果在两会期间看到有委员在室内公共场所吸烟您会制止吗?黄洁夫:当然会制止,我会告诉他我是控烟协会的会长,而不是告诉他不要吸烟,不要吵架和引起人身攻击。同时,我在其他场合看到官员吸烟的情况已经好多了,我们最近参加一个活动,理事会的会议上往年总有几个理事抽烟,但今年抽烟的话都是悄悄跑到室外抽烟。 京华时报:中国是控烟履约国,但至今还没有出台国家层面的控烟立法,这项工作有何推进计划?黄洁夫:公共场所控烟条例很快就要出台,大家放心。3□谈雾霾一般口罩不能阻挡PM2.5颗粒京华时报:雾霾天气您是否忧心?黄洁夫:这是我们经济发展这么多年需要付出的代价。中央领导和大家一样吸这样的空气,比如习总书记前往南锣鼓巷、吃庆丰包子时都没有戴口罩,这也是给百姓传递了一个信息,就是中央的高层领导和大家同呼吸、共命运,要治理雾霾的急迫心情和大家是一样的,但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这需要我们大家共同承受和改变,来治理它。京华时报:您平时戴口罩吗?黄洁夫:不戴,一般口罩对PM2.5是无效的,PM2.5是很微小的颗粒,但我们的普通口罩只能阻断PM10以上的颗粒,但这以下的颗粒是阻断不了的,戴口罩多是心理安慰作用。京华时报:持续的雾霾天气是否会恐慌?黄洁夫:治理空气需要时间,不要讲得那么可怕,我在考上研究生前是在昆明钢铁公司工作,那里的空气太差了,不断燃烧的焦炭、煤释放出的PM2.5我想是很高的,我在那里工作了8年,我现在肺部还是很健康的,当然不是说大家不要防护,我每年两次体检肺部很干净,我打网球可以和运动员跑,跑得很快,大家都说我不像68岁的老人。4□谈器官捐献38家医院停用死囚器官京华时报:去年全国器官捐献情况如何?黄洁夫:我国器官移植已经进入到历史发展的新阶段,将走出依赖死囚器官的历史阶段,我们从去年全面启动器官捐献工作后截至今年3月2日,全国先后共有1570人捐献器官,约有5000人因此获得新生命,这个数字远远超过了以往死囚器官捐献的数量。京华时报:已经逐步停止使用死囚器官?黄洁夫:广东、北京、浙江等38家大型器官移植中心已经停止使用死囚器官了,我们并不是反对死囚捐献器官,剥夺他们捐献器官的权利。死囚也是公民,也有捐献器官的权利,关键是有法治的建设,今后,死囚器官捐献也将需要本人和家人同意,就和公民捐献一样,同时要按照国家法律,进入全国统一的计算机系统自动公平分配。京华时报:是说这38家医院完全不再使用死囚器官?黄洁夫: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使用死囚器官的情况,死囚可以自愿捐献器官。有捐献意愿的死囚的器官一旦纳入我国统一的分配系统,就属于公民自愿捐献,不再存在死囚捐献的说法。我们需要人权建设,公平、正义,大家都有此共识。死囚可以提出申请,签字,也可以享受人道主义救助等程序,不是不使用死囚器官,而是不准医院或者医生和一些人私下交易人体器官。京华时报:何时完全实现不用死囚器官,有无时间表?黄洁夫:我国的器官捐献工作才刚刚起步,才是个新生儿,现在已经快一岁了,希望大家合力让这个新生儿长好。这是个改革的过程,广东等多家医院已经主动不再使用私下交易的死囚器官,都是公开、透明、合情、合理的器官移植获取和分配。原来私下交易器官就是一种腐败,中间有许多链条和黑洞,原来的器官获取方式是见不得阳光的。器官捐献和移植已拟定入法京华时报:今年会有何新进展?黄洁夫:3月1日,国家成立了器官捐献与移植委员会,在国务院领导下,由国家卫计委和中国红十字会总会两家组成,由国家卫计委主导,委员会名誉主任委员是华建敏、李斌等,主任委员是我,副主任委员是赵白鸽和马晓伟等。3月20日,我们将成立OPO联盟,将进一步推动器官捐献的公平分配,在去年以来1570例器官捐献者中已经有约一半的器官进入到我国器官捐献分配系统中。京华时报:有没有全国立法计划?黄洁夫:我们已经有器官移植条例,将对其进行修订,更名为中国人体器官捐献和移植条例,正在进入法制程序。其中会对人道主义的救助明确统一原则,但不是统一标准,生命是无价的,不要说一个器官多少钱,困难的捐赠家庭都会进行人道主义救助,救助的形式有多种。希望器官移植纳入医保报销京华时报:之前说每年有30万人需要器官移植,但实际登记等待移植的只有一万人,这之间的差距怎么理解?黄洁夫:中间的差距涉及到供体来源、社会经济情况、取舍等多种情况,现在我国器官移植是收费的,一个肝移植或者肾移植都需要花费几十万的费用,不是百姓想做就能做的,因此真正需要做的和实际登记做的有很大差距。人们的取舍有很多原因,有的人病重需要移植,但一旦移植会把家里的钱全部花光,他可能就会放弃,这种情况很常见。每年有100万人透析,约1/3需要肾移植和肝移植,科学估算有约30万人需要移植。京华时报:器官移植有无纳入医保报销?黄洁夫:我当然希望这样,这是生和死之间的选择,希望社会动员起来,让这些真正需要器官移植的患者不因为经济原因而失去抢救的机会。我们成立了人体器官移植的基金会,正在成立的过程中,希望这个基金会成立后,政府出一点钱,社会捐一点钱,医疗单位为这个事业捐一点钱,把这个基金会做大,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患者。本版采写京华时报记者李秋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