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JIyRb lianghui.huanqiu.comarticle政协委员:港人自我反制力量出现“占中”不可能再现/e3pn4lb1l/e3pog04cb/e3ps5kqqu【环球时报报道】编者按:2014年香港发生的79天的“占中”运动,对香港的国际形象,政治和社会秩序带来一定负面影响,“占中”结束后,内地香港融合过程中的摩擦序曲也不断被放大和炒作,近来,是否该对内地赴港自由行设限引发激烈讨论,未来“占中”还有可能出现么?如何认识和正确对待两地现阶段融合过程中出现的摩擦?一签多行又是否应该设限制?环球时报记者于金翠就有关问题专访了香港政协委员,全国港澳研究会副会长刘兆佳。环球时报:在您看来,“占中”未来还会发生么?刘:“占中”虽然有一定破坏性,但没有改变香港不同政治力量对比,没有产生新的政治力量,还是这几个政治力量在摩擦,争斗。对整个港人政治心态来说,也没有产生很大变化,但是本来的政治分化和对立进一步加剧,以年轻人为主的激进力量抬头,而主流社会的保守心态增加。由于“占中”,更多的港人开始担忧香港能否维持繁荣稳定,他们的保守意识在增加,正是由于这种心态的增加,才约束了“占中”行动规模的扩大,促使“占中”行动走向结束。民众对法制和稳定的要求,为结束“占中”创造了压力和条件,导致“占中”能够比较和平的结束。但是导致“占中”再出现的因素还存在,比如反对派对中央政府,对港府,特别是对特首的不满,对社会不公平的不满,对两地融合所产生的一些问题的不满,他诉求还在,导致“占中”的因素维持不变,还在发生作用。但是,“占中”损害了港人利益,干扰他们生活,没有达到目的,反而导致社会上对立情况更加严重,导致“占中”派跟港人矛盾增加,中央和特区政府矛盾增加,所以,“占中”得不到广大港人的支持,反而减少了民众对所谓民主派或者反对派的信任,使他们付出政治代价。 再来一次大规模的“占中”行动,无论是占领什么地方,机会不太,零星的抗争行动还会以不同方式表现出来,包括在立法会的斗争,包括最近社会上出现的一些零碎的游行,最近社会上有一些针对内地游客和水客的行动,可以说是“占中”行动的延伸,等特区政府提出的政改方案表决的时候,也许会有一些大规模的抗争行动出现,但再来一次“占中”不太可能,因为“占中”并没有使他们达成目的,而且造成了政治损失。环球时报:据报道,香港政府政改方案预计年中提交立法会表决,您对政改方案表决结果预期如何?刘:我一直比较悲观。从比较政治学的角度来看,一旦出现某种群众选举,就算在某种地方有限制,比如说在候选人选拔过程中的限制,群众能够一人一票选举,产生了选举意识,当地的政治生态就能够产生剧变,就算没有反对派候选人,其他候选人也要争取反对派的支持者的支持。候选人当了特首之后,为了寻求连任,也要考虑民众的需求和支持,不可能像民主派预测的那样完全倒向中央,而是要在中央和港人之间找到平衡。客观来讲,反对派应该支持政改方案,就算方案没有满足他们的所有要求,但从程序上他们接受不了。他们也不满意为什么没有他们中意的候选人。有些人认为,假如普选方案通不过,可以成为永远的香港议题,他们有继续发挥的空间,对反对派有利,但我不这么认为,事实是港人会对他们失望,会凸显香港政治的无力感,反对派再发动香港人争取民主难度也会增大。环球时报:为什么一部分香港年轻人会走向极端?刘:宏观角度来说,某些群体在发展过程中越来越走向边缘化,所以才会极端,历史上什么人会走向极端?工人,农民和学生。香港没有农民,对工人来说社会福利不错,为什么一些年轻人和学生愿意采取一些激烈的手段呢?其实香港大部分学生和年轻人还是比较务实的,但有一部分也有众多不满。香港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比较成熟的经济体,社会上升流动机会相对比以前少。 香港经济增长放缓,经济结构过分集中在金融地产,其他机会相对少。另外,年轻人被成年人社会过度压抑。再就是受到西方一些价值观的影响,年轻人对内地的认识有偏见。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在过去20多年来,社会上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政治斗争,香港的年轻人是在斗争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而同时,社会上各种权威不断受到挑战,挑战权威不仅是普通的行为,而且被当作英雄的行为,丑化权威挑战权威每天都在发生,他们觉得没什么了不起,而且不需要付出代价。在这种气氛之下,他们挑战中央政府,特区政府,特首权威,以及各种社会政治权威。再就是互联网和社交媒体发达,鼓动他们出来争取诉求,采取违法行动来争取他们的理想,他们不觉得要付出代价,而且还有人为他们呐喊助威,有一些媒体和西方政客吹捧他们,把他们打造成斗争的典型,好在他们的数量在社会上不多,是少数群体。民众对他们一开始同情和容忍,但在“占中”运动中,他们后来的行动太损害香港和香港人利益,主流社会压力慢慢累积,主流民意提供政治氛围,让特区政府可以让最低武力解决。“占中”可以一分为二来看,对政治和香港的国际形象有负面影响,但同时也要看到正面。香港年轻人比较自我中心,看不起其他人,行动过于理想化,他们不懂得使用激烈行动属于违法行为,会对社会造成危害,最后也得不到认同和支持。“占中”给他们上了一堂很好的政治课,通过这堂课,他们跟其他社会群众互动,甚至发生摩擦,使他们认识到社会上有很多跟他们不同的理想和想法,使他们产生更多社会和政治现实感,让他们知道实现价值观不能完全意气用事,单独行事,必须跟其他社会群体发生关系,了解别人的诉求和利益。从象牙塔里把自己的诉求看成一切,完全否定别人的利益是行不通的。从这个角度看,“占中”使年轻人第一次感受到他们要付出代价,受到社会谴责,甚至接受法律制裁。这次经验也许有利于加速年轻人政治上的成熟。当然,可能有人也会更极端,但只是社会上的少数。我对往后发展不是那么悲观,因为“占中”把香港大多数人的忧患感,危机感都发动起来了。最近在元朗发生的游行当地居民跟其发生摩擦,慢慢反制这些的力量会涌现和增长出来。环球时报:现在一些人宣传“港独”,您怎么看这种声音?刘:“港独”主张的提出不需要负什么政治责任,是对香港前途悲观和绝望的人提出的。鼓吹香港的政治制度,价值观,利益跟内地不同,受到威胁,要独立,这对我来说只是情绪发泄而已,没有什么实际的行为,也没有得到广大群众的支持,没有必要过度理睬他们,香港人根本不理他们。在1980年代讨论回归的时候,也有人提出独立,但没有得到支持。香港人知道“港独”不但没有希望,反而会带来灾难。香港从来不认为自己可以作分裂国家的分子,香港人也不同意台湾独立,他们有很强的维护国家民族统一的意识。香港可以有地方意识,本土意识,但在一国两制下,不能容忍演化为抗争中央。损害国家利益,推动两地对抗,就算中央不出手,如果一些反对内地,反对国家行动进一步发展,港人从自己利益和情感角度也会做出反应。环球时报:您认为香港应该给一签多行设限么?刘:这个问题应该从长计议。水货问题其实是一些香港人当成一种生意在做,香港要找一些方法减少水客,但不一定要减少自由行。自由行不能完全从负面角度来看,从经济上对香港有很大好处。如过由于一时间香港承受不了,要取消,太极端。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要照顾内地感情,不能让内地同胞觉得我们要排斥他们。1425801300000环球网版权作品,未经书面授权,严禁转载或镜像,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责编:赵衍龙环球时报142580130000011[]{"email":"script_silent@huanqiu.com","name":"沉默者"}
【环球时报报道】编者按:2014年香港发生的79天的“占中”运动,对香港的国际形象,政治和社会秩序带来一定负面影响,“占中”结束后,内地香港融合过程中的摩擦序曲也不断被放大和炒作,近来,是否该对内地赴港自由行设限引发激烈讨论,未来“占中”还有可能出现么?如何认识和正确对待两地现阶段融合过程中出现的摩擦?一签多行又是否应该设限制?环球时报记者于金翠就有关问题专访了香港政协委员,全国港澳研究会副会长刘兆佳。环球时报:在您看来,“占中”未来还会发生么?刘:“占中”虽然有一定破坏性,但没有改变香港不同政治力量对比,没有产生新的政治力量,还是这几个政治力量在摩擦,争斗。对整个港人政治心态来说,也没有产生很大变化,但是本来的政治分化和对立进一步加剧,以年轻人为主的激进力量抬头,而主流社会的保守心态增加。由于“占中”,更多的港人开始担忧香港能否维持繁荣稳定,他们的保守意识在增加,正是由于这种心态的增加,才约束了“占中”行动规模的扩大,促使“占中”行动走向结束。民众对法制和稳定的要求,为结束“占中”创造了压力和条件,导致“占中”能够比较和平的结束。但是导致“占中”再出现的因素还存在,比如反对派对中央政府,对港府,特别是对特首的不满,对社会不公平的不满,对两地融合所产生的一些问题的不满,他诉求还在,导致“占中”的因素维持不变,还在发生作用。但是,“占中”损害了港人利益,干扰他们生活,没有达到目的,反而导致社会上对立情况更加严重,导致“占中”派跟港人矛盾增加,中央和特区政府矛盾增加,所以,“占中”得不到广大港人的支持,反而减少了民众对所谓民主派或者反对派的信任,使他们付出政治代价。 再来一次大规模的“占中”行动,无论是占领什么地方,机会不太,零星的抗争行动还会以不同方式表现出来,包括在立法会的斗争,包括最近社会上出现的一些零碎的游行,最近社会上有一些针对内地游客和水客的行动,可以说是“占中”行动的延伸,等特区政府提出的政改方案表决的时候,也许会有一些大规模的抗争行动出现,但再来一次“占中”不太可能,因为“占中”并没有使他们达成目的,而且造成了政治损失。环球时报:据报道,香港政府政改方案预计年中提交立法会表决,您对政改方案表决结果预期如何?刘:我一直比较悲观。从比较政治学的角度来看,一旦出现某种群众选举,就算在某种地方有限制,比如说在候选人选拔过程中的限制,群众能够一人一票选举,产生了选举意识,当地的政治生态就能够产生剧变,就算没有反对派候选人,其他候选人也要争取反对派的支持者的支持。候选人当了特首之后,为了寻求连任,也要考虑民众的需求和支持,不可能像民主派预测的那样完全倒向中央,而是要在中央和港人之间找到平衡。客观来讲,反对派应该支持政改方案,就算方案没有满足他们的所有要求,但从程序上他们接受不了。他们也不满意为什么没有他们中意的候选人。有些人认为,假如普选方案通不过,可以成为永远的香港议题,他们有继续发挥的空间,对反对派有利,但我不这么认为,事实是港人会对他们失望,会凸显香港政治的无力感,反对派再发动香港人争取民主难度也会增大。环球时报:为什么一部分香港年轻人会走向极端?刘:宏观角度来说,某些群体在发展过程中越来越走向边缘化,所以才会极端,历史上什么人会走向极端?工人,农民和学生。香港没有农民,对工人来说社会福利不错,为什么一些年轻人和学生愿意采取一些激烈的手段呢?其实香港大部分学生和年轻人还是比较务实的,但有一部分也有众多不满。香港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比较成熟的经济体,社会上升流动机会相对比以前少。 香港经济增长放缓,经济结构过分集中在金融地产,其他机会相对少。另外,年轻人被成年人社会过度压抑。再就是受到西方一些价值观的影响,年轻人对内地的认识有偏见。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在过去20多年来,社会上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政治斗争,香港的年轻人是在斗争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而同时,社会上各种权威不断受到挑战,挑战权威不仅是普通的行为,而且被当作英雄的行为,丑化权威挑战权威每天都在发生,他们觉得没什么了不起,而且不需要付出代价。在这种气氛之下,他们挑战中央政府,特区政府,特首权威,以及各种社会政治权威。再就是互联网和社交媒体发达,鼓动他们出来争取诉求,采取违法行动来争取他们的理想,他们不觉得要付出代价,而且还有人为他们呐喊助威,有一些媒体和西方政客吹捧他们,把他们打造成斗争的典型,好在他们的数量在社会上不多,是少数群体。民众对他们一开始同情和容忍,但在“占中”运动中,他们后来的行动太损害香港和香港人利益,主流社会压力慢慢累积,主流民意提供政治氛围,让特区政府可以让最低武力解决。“占中”可以一分为二来看,对政治和香港的国际形象有负面影响,但同时也要看到正面。香港年轻人比较自我中心,看不起其他人,行动过于理想化,他们不懂得使用激烈行动属于违法行为,会对社会造成危害,最后也得不到认同和支持。“占中”给他们上了一堂很好的政治课,通过这堂课,他们跟其他社会群众互动,甚至发生摩擦,使他们认识到社会上有很多跟他们不同的理想和想法,使他们产生更多社会和政治现实感,让他们知道实现价值观不能完全意气用事,单独行事,必须跟其他社会群体发生关系,了解别人的诉求和利益。从象牙塔里把自己的诉求看成一切,完全否定别人的利益是行不通的。从这个角度看,“占中”使年轻人第一次感受到他们要付出代价,受到社会谴责,甚至接受法律制裁。这次经验也许有利于加速年轻人政治上的成熟。当然,可能有人也会更极端,但只是社会上的少数。我对往后发展不是那么悲观,因为“占中”把香港大多数人的忧患感,危机感都发动起来了。最近在元朗发生的游行当地居民跟其发生摩擦,慢慢反制这些的力量会涌现和增长出来。环球时报:现在一些人宣传“港独”,您怎么看这种声音?刘:“港独”主张的提出不需要负什么政治责任,是对香港前途悲观和绝望的人提出的。鼓吹香港的政治制度,价值观,利益跟内地不同,受到威胁,要独立,这对我来说只是情绪发泄而已,没有什么实际的行为,也没有得到广大群众的支持,没有必要过度理睬他们,香港人根本不理他们。在1980年代讨论回归的时候,也有人提出独立,但没有得到支持。香港人知道“港独”不但没有希望,反而会带来灾难。香港从来不认为自己可以作分裂国家的分子,香港人也不同意台湾独立,他们有很强的维护国家民族统一的意识。香港可以有地方意识,本土意识,但在一国两制下,不能容忍演化为抗争中央。损害国家利益,推动两地对抗,就算中央不出手,如果一些反对内地,反对国家行动进一步发展,港人从自己利益和情感角度也会做出反应。环球时报:您认为香港应该给一签多行设限么?刘:这个问题应该从长计议。水货问题其实是一些香港人当成一种生意在做,香港要找一些方法减少水客,但不一定要减少自由行。自由行不能完全从负面角度来看,从经济上对香港有很大好处。如过由于一时间香港承受不了,要取消,太极端。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要照顾内地感情,不能让内地同胞觉得我们要排斥他们。